她抬眸瞥向对面的赵强松:“原本我确实有事相求,但现在我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,就不劳烦赵家表哥出手帮忙了。今天的酒水我会买单,我先走一步,雁雁,你们陪表哥慢慢玩。”
“诶!”沈雁雁拽住她,“姐,你别走呀!”
“沈小姐!”赵强松不悦开口,“我可是推了几十万的生意,特意赶来见你一面的!你说走就走,连杯酒都不肯跟我喝,莫非是瞧不起我赵某人?也是,听说你的前夫乃是大上海现任督军,你瞧不起我们这种小喽啰也是有的!”
沈绣婉紧紧攥着手提包。
她虽然被元璟保护了两年,却到底是混过生意场的人。
她知道,赵强松是故意激她,想让她留下来喝酒。殮
她冷眼扫视过这个肥胖的中年男人。
赵强盛说他这位表哥如何厉害,能把她的棉毛衫销往海外,可她瞧着,这赵强松怕不过是个外强中干色欲熏心的草包,什么手眼通天,根本就是吹牛。
她冷笑:“你要这么想,我也没办法。”
说完,利落地转身走了。
赵强松脸色难看,抬手拍了拍自己那张肥胖臃肿的脸:“弟媳,你这姐姐是在打我的脸呀!我赵某人在大上海待了这么多年,谁见了我不给我一点薄面,便是那傅金城站在我跟前,也要客客气气称一声强哥!她沈绣婉拽什么拽?!”
沈雁雁和赵强盛吃惊地对视一眼。
他们只知道赵强盛在大上海混得很不错,却不知道他的地位竟然如此显赫,连督军见了都得给他脸面!殮
沈雁雁赶忙赔起笑脸:“表哥,我姐性子执拗顽固,不懂得变通!你宰相肚里能撑船,就别跟她计较了!她还没走远,我这就去把她追回来!”
她和赵强盛匆匆去追沈绣婉,很快在楼梯拐角追到了人。
沈雁雁忍不住怨怪:“姐,我和强盛好心帮你,你却这样不给人家面子!你叫我和强盛今后怎么在亲戚面前做人?!你听我的,赶紧回去给表哥敬两杯酒,算是赔罪!”
说完,拽着沈绣婉的手就要回去。
沈绣婉蹙眉:“沈雁雁,你放开我!”
姐妹俩争执之际,赵强盛悄悄朝四周看了一眼。
大家都忙着在舞厅吃酒玩乐,那些体面的客人都是通过电梯上下楼的,这种需要攀爬的楼梯几乎没人走,灯光也十分阴暗。殮
他的目光落在墙角,那里扔着几只空酒瓶。
他趁着沈绣婉和沈雁雁纠缠,不动声色地靠近墙角,悄悄拿起一只空酒瓶。
沈绣婉发髻松乱,面红耳赤地威胁道:“沈雁雁,你再逼我去给赵强松赔酒道歉,我就告诉爸爸!往后,你别想从我的纺织厂拿走一分钱!你——”
话音未落,赵强盛从背后袭击,猛然把酒瓶敲在了她的脑袋上。
沈绣婉猝不及防,身子一软,径直晕死过去。
赵强盛连忙搂抱住她。
女人的身体,比赵强盛想象的还要馨香温软。殮
这是他肖想了多年的女人。
他双手颤抖,目光落在沈绣婉清丽白净的小脸上,眼底的恐惧渐渐被腥红深沉的欲望所取代。
沈雁雁惊骇不轻。
她惶恐地咽了咽口水:“强盛,咱们不会……不会闹出人命吧?”
“她应该只是晕了过去……”赵强盛半是害怕半是兴奋,鼻息声在寂静阴暗的楼道格外粗重,“我现在就带她去三楼开房间,等生米煮成熟饭,就算她中途醒过来,也只能认命!”
沈雁雁连忙道:“我替你把风!”
夫妻俩哆嗦着把沈绣婉带上了三楼。殮
登记好房间,沈雁雁刚站到门口,赵强松就追了过来。
“啊!”沈雁雁被他突然出现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,旋即惨白着脸压低声音,“表哥,你怎么来了?!”
赵强松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厉声呵斥:“你们在楼道里干的事t情,我都看见了!沈雁雁,你们怎么敢的?!你们这是在犯罪,是要进局子的!赶紧让我进去!”
沈雁雁吓得浑身哆嗦,明明是入冬的时节,脸上却淌着冷汗。
她第一次干这种事,全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,干脆道:“都是强盛干的,与我无关啊!我,我现在就走,你要举报就举报他一个人!”
说完,飞快跑了。
赵强松推门而入。殮
房内,赵强盛刚把沈绣婉放在床上,正脱掉自己的外套。
回头看见自家表哥,他不禁吓了一跳:“表……表哥……”
赵强松没搭理他,目光落在了床上。
这女人即使昏迷不醒,也仍然是个尤物。
不愧是大上海督军的前妻。
他那张肥脸渐渐流露出兴奋和贪婪,玩味道:“放心,我不是来检举你的,我是来加入你的。”
赵强盛仍然紧张,脱衣裳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哆嗦:“表哥,要是傅金城知道咱们把沈绣婉办了,会不会替她出头呀?”殮
“怕什么?”赵强松飞快解开裤腰带,“你也不想想,一个女人遇见这种事,遮掩还来不及,哪敢往外说?!更何况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,人家傅金城根本就不爱她,否则怎么会变成前妻呢?!”
兄弟俩讨论的功夫,沈雁雁已经跑到了百乐门的大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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