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缠绵 - 第54节
确实如此,季烟叹气。
沈儒知问:“他欺负你了吗?他叫什么名字。”
季烟摇摇头:“他没欺负我,至于他的名字你不用知道,八竿子打不着。”
“能让你这么伤心,我倒是想会会他。”
“怎么,”季烟笑着说,“又想发挥你的铁头功?”
那是小时候的事了。
沈儒知耐人寻味地一笑:“武力解决不了什么根本问题,我喜欢用一些其他方式。”
季烟拍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:“国家培养你是让你报效祖国,不是让你在这些小事情上费精力,我的事我会看着办,你还是好好操心一下你的个人大事。”
沈儒知神情一肃。
季烟展颜一笑,:“你两年没回来了,也没有交女朋友的消息,妈妈很是关心你,今年你好不容易回来,她已经提前和七大姑八大姨交代过,手里一堆人等着你去见,你自求多福。”
听到这话,沈儒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如临大敌。
季烟看着,心想,总算将了他一军,笑得乐不可支,甚至,还有那么点幸灾乐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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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,隔天初二,季砚书就带着两姐弟去拜访亲戚。表面上,是探访亲戚,实则是安排沈儒知去见女孩子。
看着沈儒知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应付着长辈,以及长辈身边的女孩,季烟好几次忍不住笑。这时候,季砚书就会淡淡地朝她投来一眼。
想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了,季烟立马变得安分。
晚上,四个人踏着夜色归家。
季砚书念叨着:“沈儒知,你能不能主动点?你对女孩子笑的时候能不能真诚点?还有叫你加个微信,你怎么说你没带手机?把号码报给人家不行吗?”
沈儒知一本正经地答:“手机号不能搜到我微信。”
“那就设置成可以搜到。”
季烟和沈宁知在一旁不厚道地偷笑。
“还有你季烟,你别笑,你也是个不省心的存在,等我收拾完你弟,马上就轮到你了。”
季烟笑意凝在脸上,偏偏沈宁知落井下石:“小烟啊,要主动,要真诚,要及时给微信知道吗?”
“……”
晚餐是沈宁知和沈儒知在厨房忙碌,季砚书拉着季烟在客厅说话。
季砚书苦口婆心:“晚上早点睡,明天打扮漂亮点。”
季烟做乖巧样:“好的,明白。”
“这次你可别给我玩半路失踪,不管那人你满不满意,都要给我坐到结束。”
“好的,我会的。”
“还有,明天别给我聊工作的事,随便说下情况就行,不要像之前一样,感情没谈成,改给人家介绍投资。”
“这不怪我,实在是……”
“你还敢顶嘴?”
季烟乖乖闭嘴。
季砚书见她安分了,又要叮嘱几句,那边沈宁知高声道:“开饭开饭。”
一听这话,季烟笑呵呵地溜了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季砚书叹气,心里那叫一个郁闷。
昨晚大年夜吃得油腻,白天走亲戚吃得也是大鱼大肉,晚上,倒是吃得清淡些。
沈宁知先给季砚书夹菜,再是给季烟添汤,至于沈儒知,他当作看不见。
季烟挑眉看向沈儒知,颇有洋洋得意的意思,沈儒知笑而不语,用公筷给她夹了枚素菜饺。
一时,家庭氛围倒也和谐。
吃到一半,季烟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。
季砚书皱眉,不满地说:“又是工作?怎么还有工作,不过年啊?”
季烟擦了擦嘴,起身,被沈儒知按下:“你吃,我去拿。”
还没等她说不用,沈儒知已经走出去好几步,左右也就是工作上的电话,再不然就是境外诈骗或者中介推销,季烟没在意。
“陌生号码,”沈儒知把手机递给她,“来自北城。”
季砚书和沈宁知双双看着她。
听到这个城市名,季烟眨眨眼,也不是很肯定,甚至还有那么一秒的怔愣,但还是故作淡定:“可能是客户。”
季砚书狐疑:“北城的客户?不应该在深城吗?小心诈骗电话。”
沈宁知也附和道:“这年头诈骗电话花样百出,什么名头都有,你小心些。”
就一通未知电话,父母都想到哪里去了。
季烟看了下来电显示,很是陌生的一串号码,她想也没想,摁掉。
“应该是骚扰电话。”她这样说。
一家人照旧吃饭,都没把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当回事。
只不过堪堪两分钟过去,她的手机再次响了。
手机就在旁侧,沈儒知漫不经意地扫了一眼,还是刚才那串号码。
季烟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,拿起手机。
来电号码依旧是刚才那个。
她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号码锲而不舍地给她打电话。她最近的项目客户没有北城那边的,她想不出是谁来电,难道真的跟父母说的那样,诈骗来电?
又或者……
她第一时间否定,不可能是他,那个人没那么闲。
季砚书说:“接接看吧,或许对方真有什么急事找你。”
犹豫一会,季烟接下:“你好,请问你……”
下一秒,听着听筒那端传来的熟悉的声音,她接下来的话尽数卡在喉咙里。
手机遥远的那端,王隽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过来。
“季烟,新年快乐。”
第34章
此时此刻,王隽拿着手机,看着围在周边等着看好戏的人,不紧不慢地说。
“季烟,新年快乐。”
话音刚落,通话随即被那端掐掉。
意料之中的情况,王隽并不意外,他把手机还给小侄女。
小侄女笑话他,语气稚嫩:“二叔,你不太行哦,人家女孩子挂你电话。”
旁边人,有的笑出声,有的摇头失笑。
总归,他今晚是他们的笑料。
其中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:“王隽,周围同龄这一辈就剩你单着了,要多加努力才是,别让父母操心。”
有了这个开头,其他人也跟着叹气,相继拍拍他的肩膀,仿佛他是个落单的可怜人。
人群散开,刚才的小侄女落了后,笑着张脸,朝他招招手。
小侄女今年七岁,九月份就要上一年级,王隽蹲下,问她:“怎么了?”
“二叔,”小侄女把手机递过来,“你要不要再给姐姐打个电话?”
他笑了:“叫我叔叔,叫她姐姐?”
“欸,你要不要打,我爸爸惹妈妈生气了,总要打好几个电话,爸爸说了,女孩子是要哄的。”
王隽沉吟数秒,起身,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。
小侄女不死心地晃了晃他的手,催促道:“要不要打?”
还挺执着的。
王隽弯腰,将她抱起,快步穿过前院。
进了屋里,雪被抛在身后,王隽将她放下,给她拍掉衣服上的雪花,说:“叔叔还没想好,等想好了再跟你借手机打给姐姐,好吗?”
小侄女眼睛滴溜转了转,抬起右手小拇指说:“拉钩,一言为定哦。”
王隽看着她,一时有些忍俊不禁,他伸出手跟她拉钩。
小侄女笑眯眯地跟前来接她的妈妈一块走了,一边走还一边回头,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。
王隽朝她点了点头。
今年过年要比去年热闹些,家里大大小小的,外出工作的,学习的,都回来了,家里老人高兴,特意安排一大家子人聚在老房子过年。
房子是旧时的四合院,房屋众多,王隽住在二楼左侧一屋,他跟长辈打了招呼,踏着楼梯回屋。
今晚小辈多,大家玩游戏打发时间。
其他人多多少少被其他事缠身,就他一个人闲着没事做,便让他看着这帮孩子。
王隽确实坐在边上看着,偶尔接一两通工作上的电话。其中有交谈工作细节的,有互道新年快乐的,一时间,倒也忙碌。
不知接了多少通电话,最小的侄女过来拉他手,让他跟他们一道玩,规则是:他输了要接受惩罚,赢了要给他们发压岁钱。
左右,是要剥削他的。
父母对他的意见不是一般大,比如对家里人不亲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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