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黑丞相的宠妻 - 腹黑丞相的宠妻_分节阅读_4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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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腹黑丞相的宠妻 作者:尉迟有琴

    腹黑丞相的宠妻 作者:尉迟有琴

    腹黑丞相的宠妻_分节阅读_46

    ”主子!您去哪?“远山愣住,这么晚的天了,又下着雨,有什么地方可去的?

    墨问撑着伞走出几步远,从小屋所在的小坡上往下看,一片**的雨帘,白日里绿油油的桃林呈灰黑色,桃花早已开败,四月的小雨淅淅沥沥,刮在脸上竟有些冷。唛鎷灞癹晓

    他走下小坡,没穿雨天的木屐,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地里踩着,修长的身影入了雾蒙蒙的桃林,一点都没有感觉错——傻瓜没回前院去,她谁都不想见,她正站在小池边扎着马步,姿势端正,身形平稳,显然训练有素。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用一根青绿色的树枝盘在脑后,揪成一个不规整且随意的发髻。

    下着雨,墨问的脚步声又太轻,百里婧一直没发现他站在身后。墨问的脚定住,不再往前迈,很不合时宜地想,若他是她那丰神俊朗的旧情人,见到这个场景,会不会心颤?

    他对女人从没有多少要求,也早已对那些山盟海誓儿女情长死了心,就算一个女人当着他的面在她自己身上刺下一百个窟窿,他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。

    傻瓜,情最伤人,太较真了,输的就是你。

    他在卧室里等了快一个时辰,她在这里淋了多久的雨,马步扎了这么久不累么?铁石心肠如他,也禁不住有些无可奈何,踩着松软的湿土往她那儿走去,离她还有五步远时,她的身子动了下,墨问以为她发现他了,便定住脚等她回头,连说辞都已想好,谁知她竟身子一软,朝灌满水的小池里一头栽了下去。

    ”嘭——“

    水花四溅。

    毫无心理准备,墨问没来得及抓住她,雨夜里的哗啦水声,还有那道猝不及防倒下去的身影,竟让他心里猛地一拧。

    池水并不深,但她倒下去连挣扎都无,水面渐渐平静,人竟是一直往下沉。

    墨问旁观了一会儿,一把扔了伞,抬脚迈进齐腰深的水中,弯腰将她从淤泥里捞了起来,心里涌起突如其来的怒意:若他不在这里,若他没有恰好出来寻她,她就这么被清浅的池水淹死,待几日后尸首飘上来,他就什么功夫都不用费,把”鳏夫“这个名号再坐实一次。

    好!真是好得很!

    ”咳咳咳……“喉咙里呛了水,或许还有泥,百里婧咳得很辛苦,却不要他抱,她在淤泥里不曾挣扎,这时候倒犟起来了,衣服上头发上的泥甩在他身上、脸上,将他刚刚洗干净的身子弄得污浊不堪。

    这池子里曾种过莲荷,淤泥肥得很,味道也重,墨问何曾受过这等罪,甩手就想扔了她,扔得远远的,有多远扔多远,淹死也好,呛死也罢,与他何干?说不定还能为那些莲荷施施肥,她也算功德一件!

    要扔却又没扔,抱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从软泥里踏上岸,她的指甲用力地掐着他的手腕,越掐越使劲,口中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墨问听了好几遍才听清她说,”不要碰我,不要爱我……“

    他的鞋已经陷在了淤泥里,上了岸便赤着脚,抿唇面无表情地问:“不要我碰,那你要谁?“

    凑近她唇边听,出气若有似无,他却还是听明白她叫了一个名字——韩晔。

    油纸伞翻在桃林里,又被风刮出了几步远,墨问也没去捡起来的意思,将怀中的女孩往上拖了拖,一滴雨水从头顶的桃叶上滑落下来,砸在他的眉心处,冰冰凉凉的。他沉稳地迈着步子往回走,暗色的衣衫垂在身侧,下半截都是湿湿的泥印,黏黏腻腻,他没低头看她,而是直视前方的路,淡淡道:“他死了,别要他。“

    远山因为命令不敢跟着墨问,却在一炷香的时间后看到他抱着百里婧回来,两个人像在泥坑里打了一架,简直惨不忍睹,连鞋都不见了,他张大了嘴巴正待要问,墨问道:“去把水烧热了。要是有人来找,就说她累了,睡了。“

    说完,迈入了用以沐浴的隔间,关上门。

    ”哦……哦!“远山后知后觉地应道。

    这隔间其实很大,进去后左右两边的房梁上都垂有帘幔,左边通后头的小门,方便小厮进出,右边往里直走,拐过一座大屏风便有一方通透的浴池,池子里的水没有一丝热气冒出,只因平日里墨问除了药浴,其余多数会泡冷水澡。

    浴室的窗开得隐蔽,通风,却让人轻易找不见,壁上挂着数盏灯,一室的暖黄

    光晕柔柔铺开。走了一路,从入口起留下一串的泥脚印,墨问站在池边,嫌恶地看着怀里脏兮兮的女孩和他自己,池边是放有休息用的软榻,但他不想让她弄脏了它,索性便抱着,等池子里的水烧热。

    越等越热不了,她身上倒开始发热了,烧红的脸颊上还有半湿的泥印,墨问越发不耐,蹲下身,扯下半个干净的衣袖,沾了水替她擦。擦完了脸再擦脖子,她不让他碰,对他又掐又打,她的衣袖满是泥,折腾得他全身没一处干净地方,墨问恼了,点了她的穴,见水温也热了,甩手就将她扔下了浴池。

    点了穴再扔下去,不淹死才怪,他站在岸上看她一点一点往下沉,红衣黑发漂浮在水面上,渐渐地,水漫过她的口鼻。

    墨问闭了闭眼,呼出一口气,慢条斯理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,走下浴池,拦腰将她从水里捞起来,毫不客气地将她外面的海棠红锦衣扒掉,扔到一边去,白色的中衣湿透了,里面的红色肚兜清晰可见,身子软得像一汪水,不,像一条滑腻的死鱼。

    墨问不是什么君子,也从不认为柳下惠值得赞美,扒掉外套不算什么,他面无表情地将她的中衣也撕掉,大红色的肚兜顿时露出来,白如凝脂的肌肤一览无余,他一眼扫过,从她手腕处的珊瑚珠慢慢往上移,眼神定在她手臂处的血色守宫砂上——

    少女干净美丽的身体,点上如此耀眼的红色朱砂,轻易就能让每个男人眼神变暗。从未被人拥抱过的身子,软软偎在他怀里任他摆布,且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……呼吸忽然就粗了,水下的身体也急剧变化,他将怀中人搂得更紧,紧贴着他蓬勃的**。

    许是近日与她亲密得太久,就算心依旧坚硬如铁石,可身体却对她有了渴望,渴望在这渐热的池水中渐渐膨胀。他如此诚实地面对这一切变化,他坦然受之,但他不能遵从本心在这方暧昧的浴池中要了她,看她的守宫砂在他身下消失,开成一朵更艳丽的花。

    现在就要了她,后面的戏还怎么唱?

    墨问深吸一口气,低头将百里婧半开半合的唇钳住,一个多时辰以前他没吻够,现在再好好尝一尝,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舌都探访了一遍,柔软的丁香小舌如此甜蜜柔软,让他忍不住含在口中一咂再咂,滑腻得恨不得一口吞下去。

    大手自腰间往上抚着,手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爱不释手,热气缭绕的浴室里只能听见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,他索性拉过她的手,包在手心里,带到水下,闭着眼睛教她动作。

    速度渐快,他的喘息声渐粗,过了许久,终于在她耳边低低地吼了出来,搂紧她纤细的腰,将她整个人压在胸口,贴得密不透风。

    待全身的热渐渐退去,墨问忽然睁开眼,沉静的黑眸与往常的寒波生烟完全不同,染着激情过后的魅惑迷离。

    可笑,二十四年来,他第一次搂着一个女人自渎,可这个女人却全然不知,她在他怀里软着,一动不动,眉间微蹙,竟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。

    再一想,他可不就是欺负了她么?跟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计较了这么久,若是说出去,谁都会说是他欺负了她。

    热水将身上的淤泥泡的差不多了,味道却依旧不好闻,墨问含住怀中人尖尖的下巴,又在修长的脖颈上轻咬了一圈,原本消停了的**又起,将她的身子抵在光洁的池壁上又要了一次……

    送上门来的傻瓜,谁不捡才更傻,他名正言顺的妻,若他忍着不去欺负,那他就真成了废物和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了,是不是?

    都已经裸裎相见,就犯不着再去顾忌什么,墨问从头到脚替她擦洗干净,又用澡豆除了脏污,光着身子上岸,拿过软榻上的薄被裹住她,抱着她穿过隔间的侧门入了卧室。

    刚进去,正好听到外头远山道:“木莲姑娘,婧公主和大公子都已经歇息了,你还是请回吧。“

    一切如他所料。

    将怀中人放在床上,墨问含了一颗黑色的药丸,俯身又偎进了百里婧口中。

    他需要思量的,仅仅是明日如何向她继续编织谎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百里婧醒来的时候人在床上,头顶是暗色的床幔,显然是偏院中墨问的床,她拿掉额头的湿热帕子,正准备撑着手臂坐起来,就发现另一只手被包在一双苍白的大手中。床幔是放下的,那双手从外头伸进来,它的主人却看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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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;百里婧透过床幔的缝隙朝外望去,只见墨问握住她的手靠在床沿上,这种高度和动作,虽然看不见,也能知道他是跪坐在冰冷的脚踏上。

    昨天的最后一个印象是冰冷的池水漫过她的口鼻,身子一直下坠、下坠,她深知,没有人会来救她,为什么……

    她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,已经换过了,谁帮她换的?

    她一动,墨问便醒了,起身的时候拉动了帘幔,他的眼睛便在缝隙里对上了她的眼。墨问沉静的黑眸仓惶地低下去,握着她的双手也颤颤地收回,让她的手得以自由。

    百里婧有点无法面对墨问,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,而墨问不说话,也不在她手心里划,只是递给她一张写满了字的纸,神色仍是不安的。

    纸上寥寥几句话而已:“昨日是我唐突了,但心意却半分不假。我这样的人,活到如今的年岁已属不易,若你觉得痛苦,我便不爱你。但,你是我的妻,我的爱恨,从此都交予你了。“

    墨问的字很规整,正如他的人,一丝不苟,毫不张扬。百里婧一眼扫完,没出声,墨问似乎是等了太久,等不到答复,挣扎着起身,步伐虚浮地朝外走去,没走远,坐在了梳妆镜前。

    百里婧苦笑,又伤了墨问。

    远山这时正好端了早膳进来,看了墨问一眼,又对百里婧道:“婧公主,您昨天不小心掉到池子里,大公子正好去找您,吓得魂都没了,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您带回来,又不敢惊动了前院,就让看院子的老妈妈给您梳洗换了身衣裳……“

    点到为止,没再继续说下去,而是端着药送给墨问:“大公子,累了一夜,守了一夜,您这身子可怎么受得了?快喝药吧。“

    话都是远山一个人说的,然而,远山什么时候这般殷勤地在百里婧面前替墨问说好话了?

    百里婧未察觉远山话里的不合理之处,只是惦记着一言不发的墨问,她忽然开口道:“远山,药放下,你先出去吧。“

    远山眉头微蹙,却不敢有异议,躬身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百里婧掀开薄被下床,手里捏着墨问写的那张字,走到墨问身边时,他还是没转身,头微微低着,背影寂寥而落寞。

    百里婧在他身边蹲下,伸出手臂环住了墨问的腰,贴着他的腰侧闷声道:“想要什么就告诉我,我都可以给你,只是请你不要爱我……因为,我也给不了你爱。我们不要爱,就一起好好活着,不行么?“
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与他如此亲密,却说出这般荒唐的话来,不要爱,只是一起活着,若没有爱,行尸走肉般地活着有什么意思?

    墨问的黑眸一缩。

    但到底是让她剧烈躁动的情绪安定了下来,她没再那般决绝地对他大吼出声,也没有失常地在雨夜里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。试探到什么地步该休止,对付猎物何时该松何时该紧,他深谙此道。

    大手抚上她柔顺如黑绸的长发,墨问俯下身,将颤抖的唇印在了百里婧的额头上,他在她手心里写:“好,一起活着,我不爱你……“

    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,墨问的眸子忽然就不易察觉地暗了几分,手指的柔软和温度,昨夜他曾清楚感知,现在想起来仍十分怀念那**滋味。

    不能再想。

    越想越觉折磨。

    墨问忽地将百里婧拉起来,按她坐在梳妆镜前,在她手心里写道:“我替你绾发。“在她的质疑目光中,他蹙眉,很失望地又写:“别笑,我已会了。不信,让我试试。“

    百里婧终于笑了,黑亮的眼睛毫不回避地看着他:“嗯,那你试试看。“

    这样嗔怪且带俏皮的口吻,从她口中说出来,墨问竟是一愣,他站在她身后,双手扶着她的肩,姿势本就暧昧,若是正常的夫妻,丈夫处于他这样的位置,肯定会从背后抱住他的妻,压下头去吻她,在镜子里窥探二人缠绵时的你侬我侬。

    然而,他们不是正常的夫妻。

    所以,墨问老老实实地给他的妻梳头,昨日看她师范,今日就学会了,替她梳了一个双环高髻,再插上点翠桃叶簪……

    墨问似乎特别喜欢桃叶簪,点翠的工艺,鲜亮的色彩。

    ”很不错。

    “百里婧对着镜子照了照,回头笑道:“学得真快。“

    墨问站在她身后微笑,镜子里他唇角的弧度优美且自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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