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黑丞相的宠妻 - 腹黑丞相的宠妻_分节阅读_17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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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腹黑丞相的宠妻 作者:尉迟有琴

    腹黑丞相的宠妻 作者:尉迟有琴

    腹黑丞相的宠妻_分节阅读_172

    然而,百里落也不生气,她倒也不指望韩晔会忽然转变对她的态度,她本也不爱他,只不过图个共谋大事,所以,她走到韩晔的床边,温柔地笑问道:“驸马醒了?”

    也不要韩晔的答复,百里落转而去问韩文韩武:“可命人准备米粥了?驸马睡了这些天,想必腹中饥饿。”

    韩文与韩武对视一眼,韩文道:“回落公主,已经让厨房备下了。”

    气氛一时很诡异,好像一个外人忽然插手了韩晔的私事,他们不自然,百里落却自然而然毫无芥蒂。百里落为韩晔掖了掖被子,正待要与他说说话,韩晔忽然张口,他的嗓子干哑,因为许久不曾开口的缘故,声音破碎而撕裂:“去宫中回禀陛下,说我已然大好,让陛下不必挂怀。”

    都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,还不忘君臣之礼,让百里落很是意外。这话显然是对韩文韩武说的,韩武忙应声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百里落想起最近的趣事,倒不知该不该对韩晔说,她实在有心炫耀,便忍不住自顾自说道:“驸马这会儿命人去禀告父皇,也许父皇还没心思听呢,过两日婧驸马便要下葬,婧儿妹妹不日也会搬离左相府,驸马昏睡这些日子真是错过了太多太多……”

    韩晔无动于衷。听完百里落幸灾乐祸般的告知,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,连那双星目也不曾眨一下,仿佛那个曾经最深爱的女孩对他来说不再有任何意义,她丧夫或守寡,他都漠不关心。

    这反应可出乎百里落的预料,她以为怎么也该刺激得韩晔从床上爬起来,难道那一箭当胸将韩晔的心也射穿了?顺便将百里婧那个贱人彻底从他心上剜走了?

    那倒真是件好事。

    不管韩晔对她如何冷漠,都无法改变百里落心情好的事实,她在暖阁里一直待到天色暗下来,春翠来问何处用晚膳,她才从床上站起身。

    见她要走,韩晔忽然对她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,他说:“这几日不要乱走动,你该知道有人要杀你。暗卫护得了你一时,却不可能每次都恰好赶到。”

    百里落这才知晓韩文韩武等人是早就把消息都告诉韩晔了,因此他对任何事才没有惊讶之色,然而,很不可思议,韩晔居然如此关心她的生死,明明白白地告诉她,确实是他的暗卫不肯让她死。

    百里落产生了一种微妙的错觉,韩晔是个聪明人,死过一次之后也许更懂得什么最珍贵,百里婧那个贱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时新鲜,因为得不到而越发惦记着。如今百里婧已脏了,不仅脏,还成了克夫的寡妇,韩晔又怎么会要她?他应该已经看清谁才是他身边的女人,谁才是他的结发妻子,他应该知道该珍惜谁。

    想明白了,百里落觉得异常欣慰,回头温柔地看了韩晔一眼,毫无烟火气地应道:“我知道了,多谢驸马关心。”

    说完,百里落笑盈盈地出了暖阁。

    等百里落离开,暖阁的门重新被带上,韩文低声道:“爷,一切都已安排妥当,老王爷不日也将抵达盛京。只是属下不明白,为何爷突然对落公主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韩晔星目无神,唇角却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,似苦笑似恶毒:“谁都可以死,而她,哪怕只剩一口气,也要保住。明白么?”

    韩文似懂非懂,点点头,又欲言又止地问道:“那,婧公主……”

    那个可以死的人,包括婧公主么?

    韩晔的星目骤然涌满了悲伤,任何字句都无法描述他听到这个名字时的眼神,他喃喃说着无人能懂的话,一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:“来了,就快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韩文皱起眉头,什么就快来了?世子到底在等什么?听他的语气,似乎已等了太久,而那个结果却不知是好是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聂子陵自东兴皇宫出来后,便直奔驿馆,作为西秦使者,本意是要领略东兴的风土人情和学习东兴桑植、造纸、刺绣种种所长,如今这些都被婧驸马之死拖缓了步子,更因为大秦皇帝鲁莽的和亲之请而显得别有用心。

    聂子陵为了项上人头,不敢再出什么乱子,事事都要先请示男人才敢行动,然而,他觉得他接下来这句话说完,他就可以升天了,他一五一十道:“主子,东兴皇帝不识抬举,说只要荣昌公主喜欢,阿猫阿狗都可以嫁,若是荣昌公主不喜欢,哪怕是玉皇大帝求亲也无用,他根本不曾将主子您的亲笔书函放在眼里。”

    男人旧疾犯了,心口疼,正喝着药茶,听到聂子陵的传话,有那么一瞬他差点想将他的脑袋拧下来,如果不是因为身在东兴,聂子陵又成了特派使者,他绝不会完好无损。

    再一想,这的确是他的老丈人一贯的作风,他的妻是老丈人最疼爱的女儿,他这封求亲信函也不过是做个试探。试探有了结果,他们百里家果然连西秦皇帝都不放在眼里,他的老丈人如是,丈母娘如是,连他可爱的妻,也如是,若是逼婚,下辈子也别想成,他还真舍得对他的妻用强硬的手段?

    怕只怕他的老丈人不走寻常路,真的如他所料想的那般让他的妻做了女皇,到时候,他更是连一丝指望都没了。他甚至可以想象她的妻认出他时那种厌恶的神色,她会把之前的愧疚和伤心都忘得一干二净,然后张狂地用那把盘龙宝剑指向他,冷哼道:“整个东兴的男人都是朕的,朕喜欢,就一天换一个来用!西秦大帝再美貌也不过是个凡人,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,朕何必为了你放弃所有爱妃?”

    不对,他的妻不能再与别的男人同房……

    男人忽然站起身,大有夺门而出的架势,众人拦住他道:“主子,如今多事之秋,整座驿馆外面都布有眼线,您还是不要出门的好。”

    男人停下脚步,黑眸如冰:“该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十月十四的夜晚,西边的月已爬上树梢,已十分圆了,但当晚风大,天上的云时而将圆月遮住,月色并不好。百里婧为墨问守灵五日,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,所以当晚她未在灵堂前过夜,而是回了“有凤来仪”休息,整整五日五夜不曾合过眼,她一躺上床却开始做噩梦,梦里墨问回来了,压着她在床榻上要与她亲热。

    她早已习惯墨问的触碰,也渐渐适应他的无赖和需索,虽然心里总觉得不对,可这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还是盖过了所有怀疑,她回应他的吻,回应他的纠缠,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的抚弄而吟哦。

    他不让她出声,含住了她的唇,舌头用力地咂着她的舌,她只顾着急促喘息,身体烧得像火。

    墨问抱起她,不知带着她去了什么地方,那里很黑暗,有点冷,他将她压在墙上,再不克制地带着她颠颠簸簸,他的呼吸粗重,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根处,他说:“小心肝儿,现在可以叫了。”

    她压抑的声音总算能释放,她想要更多,便缠着他不放,身子更深更无力地埋入他的怀中。

    又听他问:“婧儿,我是谁?”

    黑暗中,她努力地睁开眼看他,却无法看不清他的脸,但她知道这是一具她异常熟悉的身子,什么都会错,气息会错,相貌会错,可他在她身体里的感觉不会错。

    已然迷了心窍,她喊了一个名字,却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,男人却将她抱得更紧,吻着她的唇角夸她:“乖。”

    大约是之前他调教得太好,她叫的名字不是“墨问”,而是……“君执”,这让来偷香的男人满心柔软。谁也想不到,在婧驸马死后的第五个夜晚,他会如此胆大妄为地潜入左相府,与刚刚守寡的婧公主苟合。

    从前是夫妻之乐,如今成了苟合,这个词真无趣。

    但不论他们是什么关系都好,她渴慕他的身体,如同他千百遍地渴慕着她,从前是夫妻时,她怎么放肆都好,如今却不能,“有凤来仪”外头守卫的禁军众多,他们再不能如从前那样肆无忌惮了。男人没有办法,只好带着她来了这秘密通道,“有凤来仪”里的地下通道,有点冷,但隔音效果良好,是偷香窃玉的好去处,任凭她再如何情动,他再如何狂放,外面是一丝声音都听不见的。

    “婧儿,我为你病了……”男人一边行不轨之事,一边诉说着刻骨柔情。

    百里婧的情形与第一夜相同,已然有些神志不清,她的眼神迷离染满情欲,是“取次花丛”发作时的样子,她迷迷糊糊顺着他问:“怎么病了?”

    男人太了解她想要什么,拽下身上的披风,慢慢将她放倒在地上,他的唇在她的耳际流连:“寡人有疾,思卿入骨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何医治?”

    他压下身子:“爱我,给我,救我。”

    ——题外话——

    祝亲们国庆假期快乐!╭(╯3╰)╮

    第229章

    “你肯不肯?”男人掌着她纤细的腰,紧追不舍地问。

    她躺在披风上,身体滚烫,指尖拂过他的脸,暗夜中她只看得清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,她却说不出别的话来,眼眸轩然欲滴地重复道:“爱我,给我,救我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觉得好笑,又觉得满心疼惜,天下所有的幸福都在他的怀抱之中,他留在此地几番涉险都是为了她,所有情绪都一并爆发,他动作狂放,言语却异常温柔,对着她的耳窝道:“好,什么都给你,爱给你,人给你,想要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她在他怀里绽放,一点都不觉得冷,她思念他的身子,好像已经离开他太久,终于又找到了回去的路,她在激情到达顶峰时抱着他宽阔的背哭泣,她的嗓音沙哑哽咽,她说:“别走,别离开我……”

    无论她是因为他的身子而意乱情迷,还是因为他这个人而依依不舍,对此刻的男人来说没什么差别,他的心又满又空,却知晓时辰一点一点过去,起码有四更天了,他再不走就走不了了。

    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折磨得进退失据,他放不开手,抽不回身,只顾抱着她问:“婧儿,跟我走,做我的白鹿可愿?”

    她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,身子渐渐地软下去,毫无意识地靠在他的怀里,她已够了,已不再需要他这个药引子。

    男人无奈,低头吮吻着她微张的唇,苦笑:“小傻瓜,醒来就把我忘了,大秦最尊贵的寡人,到你这儿廉价得随手可弃,好不甘心哪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百里婧累坏了,一直沉沉睡着,还是清晨丫头绿儿在帘外叫她,她才略略清醒,墨问的灵柩停放在相府中已经第六日,明日出殡下葬,她作为未亡人白日必须要去守灵。

    然而,她意识清醒过后就觉得很不对劲,腰腿都很酸痛,她不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,已然明白这是因何而来的种种不适,她的手摸下去,顿时揪紧了身上的锦被——

    墨问离去这几日,她日日为他守灵,根本不曾去思量这些,可昨夜一旦沾了床褥,她似乎无法再控制自己,木莲说她中的毒必须要男人来解,那么她昨夜到底做了什么?

    心里恐慌不已,百里婧问外头的绿儿:“昨夜……可有什么人来过?”

    绿儿茫然答道:“公主这几日太过操劳,好不容易睡着,奴婢等不敢打扰,就在外头守着呢,未见有人来过,院子里禁军重重,想来无人敢入府生事。”

    百里婧心下一沉,她的贴身亵衣亵裤完整,也不见昔日欢好时墨问刻意摆弄出的痕迹,然而她心里漾着一股春意,与昔日从墨问怀中醒来时一模一样。老天,她竟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,一个人在床上……

    是墨问没错,是墨问的感觉没错,可墨问已经死了,她却忘不了他的身子,连睡梦中都还记挂着与他欢好。

    情事上的秘密只有自己才知晓,任何人都无法替她感同身受,百里婧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,倘若下一次她再这样,不是自己满足自己,而是随便拉上任意一个男人就……

    百里婧紧紧地缩在床头,绝望地抱膝坐着,她觉得自己是个恶心的荡妇,在夫君尸骨未寒之时竟如此空虚难耐。这种恐慌比死可怕得多,她不能在墨问惨死之后还让他沦为笑柄。

    百里婧想到这儿,颤声道:“去……去请赫将军来。”

    绿儿虽不明就里,还是应了,不多时,便将司徒赫带了进来。司徒赫风尘仆仆地跨进门槛,却碍于身份止步帘外,焦急问道:“婧小白,怎么了?”

    百里婧找不到一个人商量,父皇母后毕竟是长辈,她羞于启齿。自从墨问出了事,墨誉被关押进刑部大牢,作为罪犯的妾室,木莲因为怀有身孕而留在府中安胎,与她的关系更是回不到从前,百里婧不可能对木莲说什么,而身边的丫头们更是一个都不能说。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赫。

    她咬着唇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,不知从哪里开口才好,司徒赫以为她出了事,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防瓜田李下,掀开帘子就冲进去了,见她抱着锦被缩在床头,他紧张地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婧小白?别怕,告诉我!”

    好多年没有被婧小白需要过了,自从她长大、嫁人,一天天地将赫抛诸脑后,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,或者由夫君来帮她做,司徒赫渐渐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可有可无。而现在,她如此迫切地找他过来,定是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,他担忧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百里婧抬起眼皮看向他,整张脸犹豫而挣扎,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,她小心翼翼地问:“赫,你去帮我问问青楼里的姑娘,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她们不能再……再行男女之事。”

    司徒赫脑袋一轰,就那么呆滞地看着她久久未动。

    百里婧无法忍受他的目光,隐忍许久的情绪骤然崩溃,她捂着脸缩在锦被里痛哭,语无伦次道:“不要这样看着我,不要,不要,我不想的……我不想……”

    如果连赫也觉得她恶心,那她还有什么脸活下去?

    司徒赫在她的哭声里清醒过来,丢了手里的剑跨步上前,一把将她连同锦被一起搂进了怀里。他的臂弯有力而宽阔,紧紧地抱着她,他的手掌大而粗糙,轻拍着她的背,抚慰她颤抖不已的身子:“别哭,婧小白,别哭,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,你怎么说我怎么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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